【周易90秒】是“王臣蹇蹇,非躬之故”?还是“王臣蹇蹇,非今之故”?
孙教授 陪你学《周易》第 411天
I 今本《周易》蹇卦六二爻辞为:“王臣蹇蹇,非躬之故。”今本“躬”字,楚竹书作“今”。帛书本此处缺一字,不知是“今”是“躬”。但帛书《易传·二三子》有言:“《易》曰:王臣蹇蹇,非今之古(故)。”据此,刘大钧先生断言:“可见帛本应作‘今’,不作‘躬’。”
II 其实更有意思的是,孔子在《二三子》中对此的解释:“王臣蹇蹇者,言亓(其)难也,夫唯智(知)亓(其)难也,故重言之,以戒今也。君子智(知)难而备[之],则不难矣;见几而务之,[则]有功矣。故备难[者]易,务几者成。存亓(其)人,不言吉凶焉。非今之故者,非言独今也,古以状也。”
III 什么意思呢?孔子的意思大致是:“这里讲‘王臣蹇蹇’,主要强调做臣子的难处,因为知道难处甚大,所以连用两个‘蹇’字,其目的是告诫今人。君子如果知道难处甚大而有所准备,那就不难了;如果能够见到不好的苗头就立即行动,就能建功立业了。因此,有了准备,难的也会变容易,知道见几而行,肯定就能成功。这当然取决于人的因素,所以这里没有讲什么吉凶。而所谓‘非今之故’,是说这种情况不独现在这样,过去也是这样的。”
IV 刘大钧先生就此指出:“只有依《二三子》所引孔子对‘王臣蹇蹇’的如上解说,才可以解释《象》释‘王臣蹇蹇’为什么曰‘终无尤(忧)也’。”故他认为,帛本“非今之故”较之今本“非躬之故”,“似于义更胜”。(以上引文见《今、帛、竹书<周易>综考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P7、6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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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福萬(字抱一):
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
国家开放大学教授、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
《论语易解》作者